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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元辅所言极是,然冯保掌司礼监兼掌东厂是先帝遗诏,而且还是托孤大臣,即便是陛下也不能轻易罢免!”
张居正说道。
高拱看了张居正一眼,偷偷一笑,然后把桌子一拍,怒道:“谁不知道他冯保是矫诏的,我高某最知先帝心思,先帝怎么会把朝政托于一宦官之手!甚至还让这宦官既掌司礼又掌东厂!叔大,难道不觉得此阉不应该被除掉吗?”
张居正自然不敢这么说,不然他就等于背叛了整个文官集团,便道:“自然应该,下官也和元辅一样,对此事甚为担忧,然亦不知该如何让此阉离开司礼监或让出东厂之权。”
“今日老夫给陛下上了一道奏疏,奏疏内容是要求罢黜司礼监,权归内阁,只要奏疏发下来,你我阁议拟票通过,司礼监就无专擅之权!”
高拱这么一说,张居正也不能不同意,毕竟他不能直接表态站在冯保一边。
这时候。
就见一内臣持疏到内阁,命高拱接旨。
高拱拿了奏疏见上面已批红“遵旧例”便愣了片刻,便问道:“此疏不转发内阁阁臣议拟,而直接由中旨发出,为何?”
内臣把御批拿了出来:“元辅请看,此乃陛下御笔亲批。”
高拱环眼睁大了起来,把袖子一挥:“安有十岁天子而能裁决政事者乎?!告诉老夫,安有乎?!”